鹑尾

坑王

[楚路]无题——第二章(非典型ABO)

因为我cp想看而写的楚路

略脱离原著,日本分部以后的剧情我有些记的很混乱,这里大概承接龙二龙三,路明非不是主席

没啥逻辑和文笔,地点是胡扯,没有伊利奥斯,(@子绝四,这人挑唆要写伊利奥斯)

大家可以想象希腊的圣托里尼小岛

尝试模仿江南罗哩叭嗦的风格

ABO设定


前情提要:他俩打起来了。

(注:前篇,不是第一章是前篇,补充了些东西)








二.

子弹被卷进急剧收缩的空气旋流,在它离开枪口的一瞬间,巨大的火焰吞噬了路明非,所有能燃烧的东西迅速爆裂,落地窗炸成千万片,伴随着墙壁震耳欲聋的轰塌声四处飞散,楚子航这个彻头彻尾的杀胚一次性释放了自己正常状态下最大威力的君焰,他想速战速决。

火焰熊熊燃烧,整个酒店一片通红。楚子航眼前发虚,释放君焰非常消耗体力,他的肩膀失去知觉,左腹伤口也裂开了,楚子航四下环顾想找应急包,龙类的鳞片能耐高温,但路明非可能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出去。

突然的,空气中最初被爆炸所掩盖的切割声越发尖锐,楚子航呆住了。

这是何其震撼的一幕,路明非没有被推下去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是伫立在火光里,像摩西伫立在海中,路明非根本没有闪躲,因为他——用村雨劈开了君焰!

那把装备部的仿制品此时仿佛有强大的言灵附着,火焰还没碰到刀刃就纷纷破碎,肉眼可见的风墙环绕着路明非,空中甚至能听到它们的尖笑。这是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的场景,没人能这样化解君焰。

此刻火焰成了路明非的衬托,比起危险的炙热它们更像是大片的橙色金盏菊,盛放在路明非身后是如此夺目绚丽。楚子航不知道这还是不是“路明非”,发情期抑制了人类的理智,只留下龙类如野兽般的搏斗心理,它们都是暴躁的,可路明非不暴躁,他太冷静了,冷静的陌生,好像发情期抑制的不是理智而且别的什么。楚子航一直知道路明非心里有只狮子,拼命的想要跳出来却总是被一堆烂话压下去,如今那只狮子跳出来了,即使沉默也有万般威严。

路明非凝视楚子航,火焰中他的黄金瞳明亮如昼。楚子航抑制不住的想要下跪,混血种之间的斗争很大一部分建立于血统,你无法抵抗“皇帝”的威压,就像如今他无法抵抗路明非。路明非刚才的黄金瞳忽明忽暗,毫无震慑力,可如今他打开了狮子的牢门,光是直视他楚子航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被捏爆,S级和A级隔太远了,他叩拜路明非好似臣子叩拜新皇。

唯一能抵抗“皇帝”的就是提高自己的血统,一般人做不到,因为血统是注定的,但楚子航可以,这是件对于他家常便饭的事——爆血!

一度爆血。楚子航低头摘下美瞳,他也长出了鳞片,肌肉在鳞片下如水般起伏。虽然昂热总是警告楚子航让他不要滥用爆血,这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却也会让其面临沦为死侍的危险。楚子航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反正他每次都会用,听不听都一样。

二度爆血。带血的骨刺从他的身体里伸了出来,楚子航的双手扭曲成青黑的铁爪,他再次释放了君焰,数以千计的高温让空气开始燃烧,白紫色静电和黑色火蛇互相缠绕,噼啪作响。不知道是血统的提高还是即将沦为死侍的无畏,他可以平视路明非了。

楚子航的变化更加可怖,他才是要被要被斩首的恶龙,路明非甚至还是人类的模样,他比起楚子航显得脆弱又不堪一击。路明非只是沉默的看着楚子航,隔不远,路明非抬起手把村雨丢了过去,他有随手拿到的长刀,他要公平的决斗。

楚子航接受了这个邀请,村雨直直的插入地面,楚子航拔出它后一跃而起,他才是真正掌握村雨的人,这把仿制品仿佛变成了真正的妖刀,刀身极深的血槽中渗出水来,好像要洗净不存在的污秽,水珠在楚子航的领域中瞬间汽化,坠落的石块也统统化为灰烬,他的领域是末日,没有活物可以踏入。

可路明非毫无畏惧,他如利刃般切入楚子航的领域,瞬间碰撞又瞬间分开,这两人好似日本武士的对决,胜负只需要一个挥刀。

他们挥了无数次刀,楚子航极快路明非也极快,刀剑碰撞的火光,跳跃又坠落后压碎的地面,如果有人在远处看到这场打斗只会觉得是一团燃烧的闪电在大搞破坏,楚子航有君焰,路明非什么也没有,但他占了上风,在这个瞬间路明非碾碎了楚子航的火焰,来到他面前,刀刃直指眉心。










“还不到时候呢。”有人轻声说。

路明非猛然惊醒。

是路鸣泽,他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地方还是一样的地方,火焰依旧在燃烧,残垣断壁发出呛人的焦糊味,但没有楚子航,他就像是被抹去了,整篇区域只剩下一个路明非,他拿着不知哪里来的长刀,刀身漆黑。

路明非回过头震惊的看着路鸣泽,黄金瞳褪去,他终于变回了那个正常的“路明非”,眼睛里全是衰仔的迷茫和呆滞。路明非看着这里好像被飓风卷过又被大火烧了无数天,一时间脱口而出:“卧槽怎么了!?”

“陛下沉迷美色荒朝政,他们烧了阿房宫呀!”路鸣泽欢天喜地的说,他一身黑色小西装靠在摇摇欲坠的门框边,看起来像贵族带来旅游的小孩子,还没适应伊利奥斯炙热的海风。

“滚蛋!和你说正经的。”路明非的记忆还停留在安德鲁的游轮上,对饮不知道几大杯之后以后自己就不省人事,然后他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看样子是师兄和英国佬的小弟们展开了一场火拼,从海上打到岸上还得照顾一个醉鬼,路明非心里很是愧疚,其实把自己丢海里然后再回来捞也行的。

路明非环顾一圈问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在师兄火拼的时候把我叫出来,我看那安德鲁贼眉鼠眼的不是什么好人。”

路鸣泽说:“贼眉鼠眼的还在海上和比基尼美女飘着呢,是哥哥你自己发情期到了,和楚子航打起来了。”

“发情期能打起来?”路明非更加震惊了,发情期这个概念一直都暧暧昧昧的,谈论时得咳嗽几声,扭捏的不直说。像什么“生命的大和谐”“宇宙的尽头”,都是发情期这个模糊的表述。如今路鸣泽告诉他发情期自己竟然在打架,想来我路明非也不是一般人哦。

路鸣泽叹了口气说:“哥哥你不听课,卡塞尔教过的,混血种ABO标记,发情期的AO互相搏斗,至死不休。”他递给路明非一个小册子,如果路明非认识就能知道那是楚子航的笔记,但他不知道,只觉得这一手字好生清秀。不知道路鸣泽怎么搞来的笔记,楚子航把它放在寝室书桌上了,上面压了一本《龙类家系族谱》和一本《唐璜》(注:唐璜,拜伦所作诗集男主人公,多情种子)。

路明非看到这本笔记写了很多beta的事情,“beta在发情期扮演什么角色?”“beta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是否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敏感?”“alpha和beta?”,路明非随便翻了翻,好在这本笔记的主人把内容都总结了一遍,几条下来清清楚楚,大概就是发情期的AO都很暴躁,你杀我我砍你,你咬我我吃你,挺血腥的。

“所以我就和师兄打起来了?”

“是啊场面可激烈了,像冲田总司和日本夜叉在殊死决斗。”

“其实我满脑子都是银魂里那个抗着筒子炮的家伙…论搞笑程度我是冲田吧?”

“冲田总司是楚子航啦,我本来换个更厉害的人物来搭配他,但是冲田总司有一句俳句比较适合现在的处境—身不动,隔过黑暗的花与水。哥哥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

“这可是人家的弥留词,大概就是,彼岸花,冥河水,为什么总要被分隔开呢,我快要死了,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呀,我要保护的人离我多远,我无能为力呀。”路鸣泽一字一句的念出来,他语调很轻,像是悲悯水与花的命运。路明非却感到一种恐惧,路鸣泽不会如此怀念逝去之人,他根本不是在说冲田总司,他在说楚子航,是楚子航要死了,是楚子航对挽救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

“你想做什么。”路明非突然有些暴躁。

“哥哥冷静点嘛。”路鸣泽无所谓的说,“我要是真想让楚子航挂掉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可是客户至上来帮你的,楚子航二度暴血打不过你,但他又不肯三度爆血,这就愁煞我这个苦命魔了。”

“三度爆血会沦为死侍吧…我发情期的战斗力哪有那么高?”

“哥哥你要是清醒的看自己打架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你终于摸到了一点权与力的味道,可惜那还不是你原本的样子,如果原本的样子被发情期逼出来我也会觉得很落寞的。”路鸣泽顿了顿说,“三度爆血释放的不只力量,还有那颗不属于混血种的龙王之心。楚子航会失去自我意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伤害你,他怎么可能伤害你呢…”路鸣泽好像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楚子航即使把血统提高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也不过就是成为死侍而已。我来是阻止哥哥你杀了他的,楚子航死了哥哥会很伤心吧?”

“四分之一的命都给师兄了,如果不小心被自己干掉……你能退款么?”

“哎呀哥哥你明知道做我们这行不容易,给你屠龙又给你送装备只差没把心上人打包送你床上了,这条件都只收四分之一,浮士德可是一次性付清呢!”

“你退款之后再把师兄救回来嘛,这四分之一转来转去不还是在你手上?有助于提高魔鬼GDP没?”

“这是虚假信息我要被查封的,然后发配到塔克拉玛干,那种地方只有骆驼和沙子会许愿,欲望是一只母骆驼。”路鸣泽痛心疾首的说,“能救楚子航的只有你本人,哥哥你清醒一点,楚子航就能打得过你咯。”

“…打赢我会怎么样?”路明非警惕起来,“难道我现在只剩一口气,你是来续命的?”

“真是来续命的就好了,哥哥你余下生命一同燃尽,我就高高兴兴地做成生意回地府交差了,那还像现在呀。”路鸣泽说,“打赢后就是楚子航的事,他能清清白白的把你打包回卡塞尔,也能就地标记还省了九块钱。你猜楚子航会怎么选,哥哥你虽然味道不行但至少还是个omega嘛,这要是都没动作那就是楚下惠了。”

“没动作才正常好吗!”路明非憋出一句以后不知道怎么接,梗着脖子说,“师兄意志力多坚强,肯定打完了就完了,回卡塞尔还是哥两好,除了任务有点不太行一切正常如初。”

“不一定哥哥,有些事没办法正常如初的。你以前不是有个小号专门关注诺诺么,但是你很久不上了,所以不知道那个小号有一个新的粉丝,‘唐璜’——那是楚子航小号,顺便一提昂热也关注了‘唐璜’,他好像对年轻人的事格外上心。”路鸣泽淡淡的说,“楚子航那么笔直的脑袋,没无聊到去关心一条暗恋狗的心路历程,除非他也是同样的理由…去关注一个一片空白的账号,明知道对方什么也不会发,但还是要去关注。”

路明非愣了一下,路鸣泽说的很含蓄,楚子航以他关注诺诺的理由关注了自己,跟龟兔赛跑最后是兔子赢了一样不可思议,他笑了一下说:“这哪能说明什么,师兄情商负值,说不定就是随手注册随手关注,你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来揣摩师兄。”

“哥哥你喜欢楚子航也挺好的,诺诺那棵树要移进加图索的森林了,不过你现在换了棵树吊,这棵树虽然直了点儿但多多少少还对你有点儿意思,说不定哥哥你发挥一下omega的魅力就拿下楚子航了呢,我给你开香槟庆祝。”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诺诺我能理解,对师兄我可是真没显山露水呀!”路明非大惊,“不会别人都看出来了吧,那我跟智障有什么区别!”

“只是我看出来了而已,卡塞尔还是一半人觉得你喜欢诺诺。”路鸣泽想了想说,“楚子航看没看出来我不知道,他大概有点儿意识,但哥哥你总是躲着他,估计陷入迷茫了。”

“陷入迷茫好陷入迷茫好。”路明非又安心了,“你赶紧让我清醒解决这一切,磨磨叽叽大半天也不知道师兄战况怎么样了。”

“放心还没死呢,有我在不会出乱子的。”路鸣泽自豪的说,“哥哥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过现在特殊情况,这段记忆你不一定有印象。”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还想翻个白眼的路明非消失了,只剩下火焰熊熊燃烧,逐渐的火焰变成了大片的白玫瑰,路鸣泽看着这些洁白的花瓣纷纷而下,每次他带来白玫瑰都是在哀悼某个人的逝去,今天本来一片平静,无人逝去,但是他为未来的命运悲哀,悲哀到白玫瑰铺满了整个酒店,仿佛要淹没伊利奥斯。













楚子航本以为会输,可“路明非”终究是路明非,他身上有完全不能捉摸的发展,他发呆了,就一瞬间,楚子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击飞了他,不知道路明非是突然清醒了还是怎样,他没有还手也没有抵抗,皮肤上的鳞片为他进行了最后一次防御,然后彻底消失。

楚子航向他扑过去,酒店的地板终于承受不住轰然碎裂,楚子航抱着路明非垂直掉落,他一口咬住路明非—这是稳定他的最好机会—咬住腺体,暂时标记。楚子航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应该是掉落在另一块酒店,头顶天花板一个巨大的洞,四面落地窗碎了一块,地上全是玻璃碎渣,楚子航抱住路明非的那只手渣满了玻璃,好在路明非没有受伤。

楚子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托起路明非,轻声说:“醒醒,你能听到我么?”楚子航的龙化现象逐渐褪去,爆血后不稳定的血统也平静下来,这是AO标记的好处。

这里好像是个酒店的情侣房间,黑夜中昏暗的灯光衬托着暧昧的氛围,洒满了花瓣的大号浴缸,黑色丝绸的圆床,床上散落着粉色缎带,看来卡塞尔清场的时候打扰了某对爱鸟。

“……”路明非睁开双眼,猛地掐住了楚子航!模糊之中他还在反抗,楚子航一把把他丢进浴缸,水花溅起,楚子航不知道路明非到底怎么一回事,暂时性标记本应可以抑制发情期的暴躁的,变成真正意义上“脆弱又柔软的omega”。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浸没在水里一动不动——他安静下来了。

“路明非…?”楚子航试探着说。

“……”

楚子航靠着浴缸缓缓坐下,他把路明非抱起来,贴着边缘靠近自己,路明非湿漉漉的,头发还滴水,楚子航帮他擦干脸,却不小心画了路明非半脸血。楚子航不合时宜的发了呆,这里太安静了,他感觉很累,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睡一觉。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楚子航知道,他必须得抗住,但他越来越晕,这具被龙血修补过太多次的身体是不是撑不住了,楚子航模模糊糊的想,他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路明非像小狗一样蹭了蹭他,半阖着眼,神志也许都不清明的低声说:“…不要死。”

楚子航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肋骨,膝盖,枪伤的左肩,打斗时刺穿的后腰,重击下受伤的内脏,骨刺退回去时的绽破皮肤,半个身体的玻璃渣,它们飞快的重生,从血液至四肢的温暖的包裹了楚子航,他也越来越清醒,除了浑身是血,楚子航的体力和精神迅速恢复,就像游戏里残血的角色吃了回红回蓝的大补药。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无力的瘫在他肩膀上,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路明非头也不抬,好久才说:“…知道,师兄嘛。”

“那个师兄?”

“…楚子航,狮心会长嘞。”

“我想永久性标记你,可以么?”

路明非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不可闻的“行”了一声。

稳定后的混血种omega虚弱无力,吸引alpha的信息素也非常微弱,脑子更加不能用,楚子航问这问题压根儿就是白搭,路明非也许完全不知道楚子航在讲什么,他只会迷茫的同意。楚子航知道,他明知故问。

但路明非知道他是谁,是师兄,是楚子航,是狮心会长。也许路明非期望是他,就像“偶遇”时那个看起来尴尬想跑却又磨磨蹭蹭的模样,路明非同意了,楚子航想,他捞出路明非说:“我们换个地方。”

路明非脑子的确不好使,路鸣泽只让他清醒了一秒,然后把他彻底丢给了发情期,暂时性标记后路明非没好受很多,带着一脑子浆糊承受热潮,隐约间听到师兄的声音,问他能不能永久性标记,路明非心想问什么问提枪就上啊!然后赶紧同意。

离开微凉的水,接着是丝绸顺滑的触感,粘人的衣服也离开皮肤,路明非以前看过一篇文艺的小黄文,里面AO的形容是“蛇缠上花,藤往上爬。”相当之色情,还有无限的想象空间,路明非嘿嘿嘿了老半天,如今自己体会一下实在感触良多——如果他相当清醒的话。

无非就是赤裸的蛇缠上娇弱的花,露珠啊颤抖啊,轻柔的舔舐啊,纠缠不清的动作和手上长条的粉色,绑起来的双臂能环过谁。接着细碎的藤蔓随腿往上爬,看似温柔其实紧密,即使缓慢也会疼痛。那就再慢一点,浅浅的,折磨人。极暗的色调,起伏的频率,呼吸交错,腰,腿,蛇缠上花。

成结需要点时间,路明非折腾不起,在楚子航离开他之前就不省人事了,楚子航感觉到信息素味道的改变,一点一滴,香樟和细雨。

楚子航摸了摸路明非,温度有点高,他在浴缸后的柜子里找了点儿退烧药喂给他。路明非折腾来折腾去的,朦胧中嘀咕着说不舒服,楚子航把浴缸之前的水放掉,用热水简单给他擦洗了一下,可能是床上太腻了,楚子航抱他去了别的房间,正常的房间,白色墙壁和地面,能看到整个伊利奥斯。

路明非躺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醒来,和他瞎扯了几句,看起来是清醒的,却忘了发生过什么。楚子航没解释太多,反正都标记了,只是让他快睡。路明非终于安静了。

楚子航睡不着,想到要起来给昂热打电话,昂热之前就在传呼机里怒吼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马上通知他,可惜楚子航把那玩意儿摔了,应该在君焰里成了灰。他用酒店床头的电话拨打了校长室的直通。













施耐德的脸都黑了。

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前昂热几乎是鬼叫着把他拖起来,“路明非发情了!他和楚子航在一块儿!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施耐德当机立断的叫了部直升飞机转头就走,睡衣古德里安拖住他说:“别急别急!先开会!”施耐德差点一把掀了他的小睡帽,感情有危险的不是这混帐东西的学生!

昂热本来想说去炸了伊利奥斯,凑数的装备部摩拳擦掌直呼校长好眼光,施耐德以楚子航在那里否决,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某位老流氓吹着酒瓶说:“别那么悲观,多少也得给年轻人一点时间,万一标记了呢。”

“楚子航‘龙类ABO标记’课程A+,他知道暂时性标记可以抑制,半个小时内再没有他的消息就包围伊利奥斯。”施耐德说。

昂热敲敲桌子:“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楚子航虽然知道但他不一定只会暂时性标记,在那种情况下的AO不发生点儿实在说不过去。”

“你想说楚子航会乘人之危?”施耐德冷笑。

某位老流氓听不下去了说:“不就是等几个小时,相信楚子航的能力不行么?卡塞尔的A级难道还不能制服发情期的omega?”

“那是S级的omega。”古德里安忍不住插嘴。

“要么等五个小时,要么现在大家就扛把子去伊利奥斯,举手表决,我等四个小时。”老流氓举着酒瓶说。

会议室里几双手刷刷的举起来,装备部不情不愿的凑了个数。结果,等五小时的占多半。

施耐德脸就黑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昂热把电话搬到桌子上,他们虽然会等楚子航的消息,但是也不会傻等,诺玛会访问所有酒店摄像,找到他们具体位置,伊利奥斯附近的学员也放下任务,随时准备待命。某位消息灵通的老朋友打来电话说他们可以负责善后处理。装备部头头兴高采烈的表示他们能实验最近新发明的小玩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昂热一直在踱步,会议室里只剩下皮鞋在地上哒哒打节奏的声音,刚才古德里安最好的学生,校园里最忠实的狗仔——芬格尔,给每个人发了一封邮件,一张伊利奥斯火光冲天的照片和一句中肯的评价:“这就很牛逼了!”

古德里安点头示意,他开始和芬格尔暗戳戳的聊天,不是发出几句称赞。

快五个小时了,就在昂热觉得自己都有点憋不住的时候,电话铃终于响了,昂热几乎是扑过去接起来说:“你们活着没!”老流氓上去按了公放。

“没那么严重,除了有些建筑损坏,一切正常。”楚子航的声音非常平静,“我标记了路明非,永久性的。

“那可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你只会暂时性标记,然后把路明非带回学校做研究。”

“确实应该做研究,路明非的资料上写的是beta,却突然变成了omega。”

“都是我校医疗卫生监管不力,日后必将大力改进。”昂热说,“好了,汇报一下你那边的具体情况,你和路明非伤势如何。”

“路明非无伤,现在睡着了,我后背好像破了点皮,在镜子里看不清楚。”

“就只是破了点皮?”昂热震惊了,他们的禁闭室究竟意义何在,出什么事儿直接召唤楚子航不就好了。

“路明非抓出来的,肩靠后的地方,有点儿痒。”

“哟哦———————”楚子航话音未落,整个会议室一片嘘声。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公放?”

昂热也沉默了,顿了好久才说:“是啊。”

某位老流氓欢呼着鼓掌:“看吧!我就说要给年轻人几个小时!”

昂热默默捂脸,想说要不然别公放了,不然这些咸湿的老家伙脑子里得上演一部最动感的好片。

可电话那头的楚子航突然提高了音调,严肃认真的说:“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在此提出申请‘维纳斯的贝壳’公馆半年使用权,以加强alpha与omega之间联系,具体费用明天下午前打到财务部,介于AO已处于标记后状态,我想回来之前就把所有东西搬过去,即日入住,望各位校导批准。”

维纳斯的贝壳,孕育出珍珠一般羞怯的女神,是爱与美的象征。这是卡塞尔唯一一栋情侣公馆,只有标记后的AO才能申请入住,因为那时候的omega和alpha相对而言都很敏感,需要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隔得太远会导致情绪不稳等一系列精神问题,以至于身体也出毛病。

虽然公馆很好,花园里种满了玫瑰和百合,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喷泉,夜晚时可以点起篝火,一对爱鸟在温暖的映照里互相亲吻。但大家一般不会去住,价格高昂是主要原因,AO的初期粘合非常久,几个月过下来花的钱能铺满整个房子,大家一直叫它“资本主义的贝壳”。

楚子航只是想换个环境,他在狮心会不是特别有钱但也还有点儿积蓄,租个一年不成问题,路明非不能还住在寝室,芬格尔再邋遢再狗腿也是个alpha。

唯一的问题是——“凯撒不是住在那儿么?他每周开的泳装聚会深得我心。”昂热说。

“他霸占那里很久了,陈墨瞳只是不肯跟他去住。”楚子航淡淡的说,“现在是时候让出来了。”

古德里安突然抬起头来若有所思,他扯了扯旁边的施耐德,给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施耐德叹了口气说:“子航你说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凯撒明天就会搬出来,你来的时候给管理员打声招呼就行。”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谢谢。”楚子航亲声说。

昂热按回了公放,他示意大家可以先回去休息,只有某位老流氓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老流氓看着昂热挂了电话,空荡荡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老流氓说:“唐璜是楚子航吧,我虽然只是挂名但也会关注校园风云人物的。我还以为楚子航小号会叫什么村雨二号,一看就很符合他的风格。”

“太符合了会被认出来,唐璜就很好,多情浪荡子,谁也不会往他身上联想。”昂热摸出一根雪茄,“还是年轻人有趣,看他们满是活力,我现在看上去谁就直接去约,一点涌动的心潮都没有,那些漂亮姑娘从不拒绝。”

昂热没有抽那根雪茄,把它放了回去说:“我担心的是特殊情况,极好或极坏,要么损失一到两名学生要么完美标记,看来是后者,我们应该先庆祝的,开几瓶香槟。”

“我以为‘他’会拒绝。”老流氓站起来,慢吞吞的说,“这也许是个好兆头,‘他’并不抗拒,也许还帮了忙。”

“…大概吧。”昂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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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cp有些交易,更新速度取决于她的飞速上色。

日常吹拜伦聚聚。

我这么屎,也有人看,真的非常感谢各位的评论和喜欢:)

不要以为夸我我就会很高兴哦(高兴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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